战后if，每天都想着发家致富的堍和穷得勒裤腰带的六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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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走进这家店时，完全没想到会遇见这个人。
丸子店店主什么的，跟一位穷凶恶极的四战战犯，也太不搭了。然而现实就是洗白弱三分的宇智波带土先生如今围着围裙，不是很慈眉善目地站在柜台后迎客。
“听说最近有家丸子店很火，没想到是你开的……”樱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这个设定，“卡卡西老师的主意？”
“跟他有什么关系？”黑发的宇智波挑起一边眉，“好歹我现在也是木叶的合法公民，自己做个小生意怎么了。”
“没有，就是很难想象你是那种会对钱感兴趣……”
“咦，”宇智波带土好奇道，“难道你加班加到现在是免费的吗？”
被戳中痛处的社畜樱：“…………”
樱：“我明白了。其实你是想帮卡卡西老师一起还债，对吧？”
“不。”宇智波带土冷漠地瞥她一眼，“完全，根本，不是这回事。”
轰轰轰烈烈的四战过后，本应要被处以极刑的战犯宇智波带土被木叶的六代目保了下来。而保他的方式很简单粗暴，就是花钱，再加上许多限制条款。木叶高层当然不愿意接下这块烫手山芋，于是这件事变成了卡卡西一个人的私事。鬼知道他是从哪凑出那么多钱把战犯先生赎回来的，总之，宇智波带土睁眼后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卡卡西家里蹲牢。
身居同一屋檐下，他们两个之间一点都不像正常的买家与商品的关系。卡卡西把他接回来之后就晾家里不管了，平日里来去匆匆，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但是在难得的能够安稳待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们也不怎么能好好交流。吵架是家常便饭，而至今没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六代目鬼斧神工的糊弄学。
宇智波带土有时候真想一头撞在墙上死了得了，但卡卡西让帕克盯着他，被限制力量的战犯连条狗都打不过。每次吵架后卡卡西都向他道歉，说一堆有的没的，大概意思就是擅自让你活下来对不起但是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有一天他们又一次大吵一架过后，带土对卡卡西说：我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卡卡西沉默了半天，然后抬起头，问道：甘栗甘出了新口味的红豆糕，要尝尝看吗？
带土：……………………
带土：好啊。
糖水店的双皮奶，丸子店的三彩丸子，甘栗甘的草莓大福，鸣人生日会上分出来的蛋糕。自带土接受第一个卡卡西给予他的愿望后，每天晚上餐桌上的甜点花样就没断过。
明明是全部进了自己嘴里，为什么那个人还会撑着头，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吃完呢。带土想，他从未看到过那人脸上的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实现了什么人生理想似的。
他都不知道卡卡西哪来这么多闲钱买甜点的，这玩意儿一般来说也不是很便宜的东西吧，而且很多还是新品，带土一个嗜甜的人被接连投喂这么多天都有点腻得慌了。被人看着单方面吃东西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带土向他提议道可以买点喜欢的跟他一起吃，但卡卡西只是摆摆手说：已经在食堂吃得很饱啦，完全吃不下别的啊。
卡卡西几乎从不在家吃饭。
起初带土只是以为他工作太忙，没有闲心回家做饭。他知道卡卡西为了买下自己如今变得很穷，所以是不可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可当他主动提议要给卡卡西准备一天的饭食时，六代目火影有点支吾地说：我在食堂解决就行。
怕带土以为自己是嫌弃他，卡卡西又赶忙补充道：火影塔的食堂对在编人员是免费开放的，所以……
宇智波带土把咬了一口的蛋挞丢进了垃圾桶里。“我不吃了。”他说。
卡卡西愣了一下，“不合口味吗？”他又从蛋挞盒里拿出另一个，“这个试试？是新的味道，你尝尝，我看买的人还挺多的，排了好久的队才……”
带土把递到面前的手拍开，蛋挞啪叽掉在地上，蛋馅都洒了出来。
“不喜欢，太腻了。”他无视六代目有些无措的表情，站了起来。“天天吃这些东西，我都快吃吐了。”
然后他离家出走了。
决定自力更生的丸子店老板宇智波带土坐牢似的在店里站了一天后，发现这年头生意确实不好做。倒不是战后经济萧条的缘故，正相反，是因为隔壁的那几家甜品店实在太受欢迎，自己根本没什么竞争力。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味道已经不再是一个甜品店受欢迎的唯一指标，还得学会营销。但是打广告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没钱打广告。带土烦闷地变出木遁削着小人玩儿，等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六代目。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真的很容易精通某一种技能。仅仅是一个下午的功夫，收银台前就多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旗木卡卡西。有白团子卡、上忍卡、六火卡、暗部卡……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走进店里，但对方对丸子没太大兴趣，反而指着他面前的一排卡卡西说：“这个卖吗？”
“不……”带土下意识想说这是非卖品，话到嘴边舌头一转，回答道：“这是跟套餐捆绑销售的。”
哪知对方竟然点点头，“来一份。”
带土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你现在真的只是为了挣钱。”粉发的女忍者说。
带土承认了。虽然自从给套餐加入手办赠品以来，销量涨了不少，但仍处于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离他想要的还差得远。
“你这样不行。”她说，“你得这样。”
女孩在柜台海报上写下了「限定」两个字。
带土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
发现商机的他不敢怠慢，立马顺水推舟出了新的模式。他给手办出了CP限定组合，一开始还是一些经典的男女官配，但不知为何木叶人对异性恋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带土又朝着另一个方向一去不复返……有次佐助路过丸子店，看着门口可以称得上是造谣的海报，差点没把带土的店给拆了，幸好鸣人在旁边拦着“算了佐助，算了算了”，才让使其幸免于难。没想到这一出反而给丸子店吸引了人气，每天一堆小姑娘下班放学聚在这里期待能遇到未来的七代目与其挚友的甜蜜时刻，搞得带土还有点愧疚地去给鸣人道歉。
“没关系啦，”鸣人宽容地拍着他的肩安慰道，“生活不易，我懂的。”
带土想想也是，毕竟终结谷立着两个那么大的人形手办也没人有意见，木叶村风如此罢了。
木叶的村风把丸子店的火扇得很旺。带土一抬头，发现连如今难得一见的前同居人都被吹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的脸色称不上很好。
“嘛，今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就想着来看看你。卡卡西温和地说道。
带土“啧”了一声，“别用这种对待宠物的语气对我行么？”
“啊，对不起……”卡卡西立马下意识道歉，“我听说你最近生意做得很好，所以……”
“嗯。”带土打断了他，“所以买不买？不买别挡在这打扰我做生意。”
虽然没有被客气招待，但卡卡西没有急着走。他的眼神在菜单上扫了一边，指着一个套餐旁的手办，问道：“那个……只要买套餐就会送吗？”
带土看了一眼他说的那个系列，回答道：“那个是抽盲盒的，有运气成分。”
卡卡西指的，是水门班系列。这个系列虽说表面上卖的是水门班四人，但其实卖点都集中在卡卡西身上，因为那里面可是有难得的少年版的六代目。大概是触发了那帮姑娘们选择性的母爱，一堆人每天抱着小小的卡卡西舔得不亦乐乎，看得带土毛骨悚然，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售卖这个套餐……
“这样啊。”卡卡西说。
卡卡西想要这个，带土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
“好贵啊……”银发男人低声嘟囔一句。
贵就对了。这是新出的系列，还是限量，价格当然高。
“买不起就别挡在这里碍事。”带土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卡卡西想，不就是攒几天伙食费的事情，作为忍着更饿的时候都挨过，这么点小事算什么。
他对带土撒了谎。火影塔的食堂并不是免费的，只是对编制人员有优惠而已。自从透支了自己未来几年的工资买下带土后，兜里的钱就不允许自己追求维持生理机能正常运转以外的爱好了。之前给带土买的甜点，都是他从生活费里抠牙缝挤出来的。
所以当他兴致冲冲去买水门班套餐，发现盲盒拆出来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时，还是有点失望的。
带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想都集齐啊？”
“嗯？唔……如果可以的话……”
“随便你吧。”带土说。
花了三天攒下来的钱，卡卡西感觉自己这颗韭菜都快被连根铲除了。其实他的目的并不是集齐全部，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吸引他们的可能是天才上忍，金色闪光，亦或者是可爱的医疗忍者，但对于卡卡西来说，他从来想要的只是那个带着护目镜的黑发少年而已。
好可爱啊……卡卡西的手扒在展示橱窗上面，这是他过去几年只能在梦中见到的少年啊，如果能真的拥有就好了。
带土看着他的眼神，什么都没说。
这段时间，卡卡西依然坚持不懈地来买套餐，这样也能顺便来看看带土。可惜他从来没抽出过自己的目标。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有三个水门，两个琳，和四个自己了，而少年带土就像躲着他似的，从来不肯来到他身边。卡卡西有点羡慕地看着旁边集齐一套摆在桌子上拍照的女生，像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大叔一样撑着脸叹气。
今天是店里搞活动的日子，凡是在之前集齐任意组合的都可以来领小礼品。店内人员爆满，甚至外面都摆了好多桌子。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跟同好聊天分享，卡卡西一个人低调地坐在角落里。
带土过来给他递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听到卡卡西的小惊讶：“卖得最好的居然是佐助吗？我还以为会是鸣人呢，毕竟他人缘那么好。”
“就是因为他人缘太好了。”带土说。
卡卡西没明白。
带土解释道：“他整天在村子里当志愿者，大家对他的脸已经很熟悉了。而佐助不同，他常年在外，偶尔才回来一次，新鲜感高。”
卡卡西：“可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不会因为经常看到他的脸就会腻吧。”
“你不懂。”带土摇摇头。“当人与人之间失去距离感之后，很多原本遥远又美好的东西，会逐渐暴露出原本的面目。她们追求的正是那种稀缺感，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带土说，“物依稀为贵，就比如黄金，一旦泛滥起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喜爱了。感情也是如此，越丰沛的感情越不值钱，廉价，又多……”
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卡卡西缓缓地把头低下去，埋在双臂之间。
没有资格参加活动的卡卡西提前回了家。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声我回来了。今天是他难得的休假日，本来的计划是好好在家休息一番，但此刻不知为何，卡卡西突然很想找人聊天，谁都行。可是找谁好呢？他在心里数了一下能说得上话的人。鸣人跟着佐助出村调查，凯最近在帮小李特训，鹿丸陪手鞠去了，就连帕克也请了假去相亲……
没办法。卡卡西待在沙发上愣了会儿，然后从储物柜底翻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的酒，一杯一杯不断地接着喝。
身为六代目，对于村子如今的发展，他应该相当满意的。战后经济复苏极快，无论是上过战场还是没有，那些活下来的人们都顽强又努力地生活着。他的亲朋好友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就连自己偏要勉强的那个私心，也……
他想起了下午在店里，被女孩子围着团团转的带土。他现在过得很好，不再需要卡卡西强迫给予的活下去的意义，有着自己的事业，不仅在村子里有了立足之地，还收获了人情和关系，被这个社会真正接纳了。
卡卡西晕晕乎乎地倒在沙发上。自己似乎应该是要感到幸福才对。大家都拥有了各自的幸福，已经……没人再需要他廉价又多余的爱了。
再次睁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然后是粉发女学生的身影。
小樱发现他醒了过来，丝毫没有对病人的怜爱，怒声道：“真行啊，喝个酒能把自己喝住院，好不容易给你放个假就是这么祸祸自己的？血糖这么低还敢喝酒，要不是鹿丸及时发现把你送过来，你这个火影脑袋早该烧糊涂了！……”
卡卡西脑子嗡嗡的，有气无力地眨眨眼。
他忽视了自己这些日子积累的疲劳，再加上有段时间没好好吃饭，胃病和高烧一同击垮了他。扁桃体肿得发痛，他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
“给我老老实实待一个星期，不准提前出院。”樱最后说。
无法反驳的卡卡西乖乖地躺在床上输了三天液，第四天的时候，病房里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一个黑发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我说怎么这几天没见着……”宇智波带土低声说道，语气中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原来把自己整这来了？”
卡卡西缓缓合动两下眼皮。
带土的手贴上他的额头，确认烧退的差不多了，又说：“听你学生说，你不好好吃饭？”
“……”卡卡西缩进被子里装死。
“说话！”带土一把把他从被子里捞上来。
“嗓子有点疼……”卡卡西小声说。
“啧，真是个废物……”带土有点烦躁，在病房里转了两圈，又问道：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弄点。”
卡卡西的眼神亮了一下，宇智波带土看着他的口型脸色越来越黑，“丸……吃个屁丸子！现在吃那种甜腻东西也不怕把你嗓子堵死！”
宇智波黑着脸走了，留下病床上的六代目有点委屈。
等他回来之后，手里抱着一个规规矩矩的饭盒。
里面几乎全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卡卡西不知道带土是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的，而对方似乎能听到他的心声，说道：“他们说你经常在食堂点这几样。”
完了，那关于食堂消费的事，带土肯定也……卡卡西忧伤地想。
但好在对方没有急着拆穿他，只是看他安静地吃完饭后，才终于问道：“……为什么宁愿饿肚子也要买那种东西？我记得你很不爱吃甜的吧。”
因为，还没抽到带土……
“干嘛对他这么执着？你有那三个人不就行了吗？”
卡卡西艰难地开口道：“我不是为了他们才抽的，而是为了他才抽到的他们……”
宇智波带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道：
“没有他，会让你晕倒吗？”
卡卡西愣了一下，“不会。”
“会让你胃疼吗？”
“也不……”
“那会让你发烧吗？”
“……不……”
“那不就得了。”黑发男人没好气地说。
“……可是……”六代目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点被子，“如果没有的话，还是会有点难过……”
别人都有啊。他心想，为什么就我没有呢？
黑发的宇智波难得的沉默了。
再次开口时，他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会有多难过呢？”
卡卡西被问得一时间有点难以形容，于是说了一个好像不是很贴切的比喻。
“就像是被咬了一口就丢掉的蛋挞那样吧。”他说。
身体素质过硬的卡卡西没几天就出院了。可祸不单行，回到家后他才发现家里遭贼了。
家具被翻得一团乱，卡卡西去看他藏钱的地方，果然早已被洗劫一空，让本就不富裕的经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太糟糕了。他恍惚间想，明明之前才刚刚表明了自己要抽到小带土的决心……
他去了一趟警卫队报案，对面立刻惶恐地表示定会追查到底。可六代目并没有被安慰到。他游走在大街上，落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旁边行人的声音隐约地传过来。“……听说了吗？隔壁的丸子店今天半价哦！”
“诶？！不是前几天才刚刚搞过活动？”
“谁知道呢，反正我要去，半价正好够我买一直想要的那个Q版小人……”
不知不觉间，卡卡西来到了丸子店门前。
他去的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店里橱柜的商品被扫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两个不知是没人要还是怎么的留在那里。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
黑发的老板正在凶神恶煞地嚼着一串丸子。他抱着一只手肘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在上面，好像是在等待什么的样子。在看到一个熟悉的银发身影出现后，他眼睛睁大了一下，姿势像是松了口气般地放松下来。
“欢迎光临。”带土对卡卡西说，“今天全场五折，看看想要什么。”
来客扫了一圈橱柜，没有说话。宇智波带土立马又接上：“还剩一个水门班的带土小人。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本来还是限量的盲盒，直接活动价便宜你了。”
“……”银发的男人终于开口道：“我……没钱……”
“三折。”带土说。
“……”
“……一折也行，不能再低了。”
对面的人头都低了下去。
“不要钱了。”宇智波带土把手里的丸子串扔到一边，伸手抱住了那个人。“免费，全部。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轻轻颤抖起来。
“不要……”他说，“这么廉价的东西，我才不……”
“哪里廉价了，”带土揪着他的脸颊说，“这可是你花了天价才买回来的东西，忘记了？”
卡卡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带土叹息一声。“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这么拼命的赚钱？”
胸膛中突然传来一阵缩紧，接着是从四面八方涌动进来的暖流。卡卡西睁大了死鱼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被捏着脸颊有点口齿不清地说：“带土……难道你是为了帮我还债……”
“哈？？少自作多情了。”带土稍微用力扯了扯他脸，“自己做决定欠下债自己还，我赚钱只是因为你吃得太少，每天晚上抱起来太硌人罢了。”
END.
卡西：？？？你什么时候上过我的床
